第79节
“相信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习俗是传统,我们只是不轻易丢弃传统,而不是盲目的相信传统。”
又要吵起来,我连忙和稀泥道:“两位美女能不吵吗?我们有正事要办。”
段盈盈和向飘飘各自转开目光不理不睬,持续了十秒左右段盈盈开口对我道:“我感觉就我刚刚说的那样,结案吧,族长的死有余辜。”
段盈盈说这话太尖酸刻薄了,简直是找打架的节奏,我只好在向飘飘动怒之前快速开口道:“段小姐,你的猜测并不是没道理,不过有几个漏洞,是谁拿下了花碗?是族长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另有其人,那么这是谋杀,如果是族长自己拿下来的花碗,为什么族长要这样做?另外,族谱去了什么地方?假设真是鬼魂杀人,应该和族谱无关,可结果是族谱失了踪。”
段盈盈道:“不知道,大概是被鬼魂吃了吧!”
我道:“鬼魂重口味呢?吃族谱,这有点不着边际了啊。”
向飘飘道:“有没有可能是拿碗的人拿走了族谱?”
我道:“靠谱,但顺序应该是凶手杀了族长拿了族谱离开的时候才拿走的花碗,目的是想我们认为是鬼魂杀了族长。这样,我按目前掌握的信息重组一下现场,昨天晚上老婆婆带走孙女以后有人来找族长要族谱,族长把族谱拿了出来以后……”
向飘飘打断我道:“族谱没人能要以及敢要和有资格要,因为族谱记录着一个家族千百年来的信息和秘密,怎可能轻易拿出来?就算拿出来都必须在几个族老面前,而且事先要得到族老的同意。”
“现在族长确实拿了族谱出来,按你说法族长,所以族长有可能是逼迫,是被动拿出来,而不是主动拿出来。”
“更不可能,族长的任务之一是保护族谱,没有一种威胁能让族长就范,他会誓死保护。”
“先听我说完,我说的逼迫不是普通的逼迫,而是下降头摆锁魂阵等等,用邪术。”
向飘飘没说话,在思考,她要比我更懂这些,她知道这是可能办到的,她大概在想敦寨里有谁会这种邪术?
“族长在无意识之下把族谱拿出来交给别人,然后下楼梯时锁魂阵或者降头失去效用,当时凶手应该走在族长身后下楼梯,手里拿着族谱在翻阅,族长突然回过头抢,只抢到一小片,就那刹那凶手踹了族长一脚,族长滚下楼梯当场没有了呼吸,从楼梯的滚痕来看这是成立的猜测,再一个就是……”
这次段盈盈打断了我,而且还用鄙视的口吻:“说的跟真的一样,实则上比我猜的还不靠谱,鬼爪是怎么来的你倒是告诉我。”
“什么鬼爪,可能是凶手的把戏,目的是为了误导我们,而且谁告诉你那几道抓痕是昨晚所留下?即便真是鬼魂杀人,一样是拿了花碗的才是凶手,如果花碗是族长自己所拿,那么族长自己是凶手,如果花碗是其它人所拿,那么族长就是被谋杀。我倾向于后者,但不能放弃前者的调查。”
或许族长自己找死很匪而所思,动机是什么?保护族谱?如果是这样,直接让族谱消失就是,何必做那么多事?又是撕下来又是鬼爪又是第三者在场,可知做的越多留下的证据就越多,而能当族长的都不会是笨蛋,我可不相信,只是相比起来我更相信是谋杀而已!我转向向飘飘道:“向大师,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又或者其它任何一种猜测,都需要去确定,而确定的方式是让我见一见族长,我可以从尸体上找秘密。”
向飘飘道:“比较困难,族堂外人绝对不能进,而尸体不能随便抬出来,因为那是对死人的不敬。”
“我知道,你尽量想想办法,这牵涉到族谱,如此重大的事情需要特别对待。”
“我去趟族堂吧!”向飘飘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等向飘飘走远,段盈盈对我道:“我看这事就出自向飘飘之手,因为族谱有秘密,你跟她要族谱看她不想给所以杀了族长,反正就她一个人会邪术。”
这猜测太牵强,就段盈盈这种把杀人当吃饭睡觉的人才敢说出来,我道:“你不会邪术?”
“我和你同一条船好不?”
“向飘飘一样,她让我来查案件又不停给我设置障碍何必要我来?她吃饱了撑的?”
“那是因为后悔,或者调虎离山想挖皇陵……”
我再跟她说下去我要神经病发,幸好我也没有说,因为向飘飘突然转回来,她瞄了我几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猜她是有话想和我说又不想段盈盈听了去,而要段盈盈主动走开几乎不可能,所以最后只能我跟着她往外面走。令我无比吃惊的是,向飘飘告诉我的话,她说敦寨里绝对没有其它人会邪术,会控制人,就她和段盈盈能办到。
向飘飘言下之意这是段盈盈干的坏事。
搞什么?她们都怀疑对方,不过好像她们真值得怀疑,先说段盈盈,昨晚段盈盈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以后中了毒,而族长衣柜里那么多毒药,显然族长是很擅长用毒的人,不过段盈盈的动机是什么?要族谱做什么?再说向飘飘,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就不是那么不冷静的人,可她为何会对我暗示段盈盈是凶手?
第九十九章:打架
向飘飘一个人走了开去,我走回去族长家门口,一眼看见段盈盈伸手到门侧的大水缸里面捞什么东西,走近才看清楚,是捞那块金布,我郁闷道:“你没事吧?拿在手里都能掉下去?”
“不小心被风吹掉的,你以为我乐意?”段盈盈拧干金布的水,递给我道,“那个臭神棍和你说了什么话?是不是怀疑我?怂恿你试探我?”
“对一半错一半,没有让我试探你,是你自己小人之心。”
“你相信她?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信,她这明显是想分化我们,这个女人绝对的居心叵测……”
“这心态,难怪人家怀疑你。”
“不听美女言吃亏在眼前,我不着急,事实终会让你头破血流,我希望到时候你还有命听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
“死有余辜,或者死不足惜,随你挑。”
我没理会她,走远几步把金布晾在竹竿上面,嗅了嗅自己的手,一阵沟渠水的臭味,奇怪那缸水看着很清澈、很干净。
半小时过去,向飘飘走回来告诉我们晚上十点钟我们可以悄悄进族堂看族长的尸体,她已经安排好。至于族长的家,我们要用锁锁起来,暂时不让任何人进去。锁向飘飘已经带来,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带我们回家,让我们睡觉,房间还算可以,至少我的房间是这样,段盈盈的如何我不知道。
等我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六点钟,我打开窗户隐约还能听见来自半山的铜锣声,不知道这是什么习俗,一整天都在敲,他们就不累吗?
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抽精神了才下床,敲段盈盈的门,结果敲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倒是把向飘飘她妈给惊动到了,她从楼梯口喊话道:“她一个小时前已经出了门,不要再拍。”声音很凶残,我只能住手快步走下去问向飘飘人在何处?她硬邦邦的说了一句不知道,然后就走了出门……
这是在别人的家,就我一个人显得尴尬!
更尴尬的是我忽然很想进向飘飘的房间,既然我不能相信段盈盈,亦不能相信向飘飘。我要想办法了解她们在敦寨的行为,先从向飘飘入手吧,指不定我能从她的房间发现不少秘密,虽然这不礼貌,但……我这不是负责任的行为么?我是为了还她清白。
找了一通借口说服了自己,我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向飘飘的房间门。吓我一大跳的是,向飘飘竟然在房间里,而且还是在换衣服。因为背对着我,她并不知道我进了来,好死不死的是我刚想出去却不小心弄出动静,向飘飘下意识回头张望,看见我,惊慌的眼神随即透出森然的杀气,因为我把她上半身给看光了,我的目光还无法移开,我的脚步都一个样。
但是,我可以用人格保证,我没有邪恶,虽然我看清楚了她胸前的一对丰满的圣物,而且目光还停留了好久。然而,我脑海里的念头绝不是我能摸一把多幸运,亲一口欲仙欲死等等,而是……天啊,为什么没有一丁点的疤痕?不是原本有几道抓痕的那?医生还说不太可能痊愈,时间还那么短就痊愈了是为什么?
莫非障眼法,我当时看错?可就算我看错,医生也看错?段盈盈一天都陪着她也看错?
我脑海里乱七八糟升起许多念头,这时候向飘飘已经捂住胸口转回去,下一秒一个黑色物体向我猛飞过来,噼啪砸中我的额头,血从眼睛流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头晕眼花砸上门板,最后听见的是段盈盈的声音:“岂有此理,想杀人灭口吗?你要先问过本小姐……”然后是哗啦一阵乱响,再后面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人躺在床上,是我白天睡过的床,而我的额头,包着,晕晕,重重的,好难受。
我坐起来,看了一眼,房间里没有别人,打开门出外面看,二楼一样没有别人,楼下则有一阵阵响动。我快步走下去看,瞬间惊呆,整个屋子竟然乱七八糟,椅椅桌桌台台凳凳要么散了开来,要么东歪西倒,地上还落下许多其它碎裂破烂的生活用品,整个环境看上去就是被打砸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