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笔是否蒙恬发明的?

笔墨纸砚合称“文房四宝”,是我国具有民族特色的书写工具。千百年来,流传着一毛一笔是秦朝时蒙恬发明的。我国手工业的各行各业,在旧社会都有自己行业所崇拜的祖师爷。制笔工人像供奉神明似的供奉着蒙恬的神主牌位,把蒙恬当作制笔业的祖师爷。根据《辞源》记载:“恬始作笔,以枯木为管,鹿一毛一为柱,羊一毛一为被。”明确记载着蒙恬发明一毛一笔的事。
    一毛一笔真的是蒙恬发明的吗?
    蒙恬是何许人也?原来蒙恬是2200年前的秦朝大将。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命蒙恬率领30万大军,北击匈奴,收复河套,修筑万里长城,抵御匈奴贵族对汉族的掠夺,保卫了北方人民的生命财产,保卫了中原地区经济文化的发展。秦始皇死后,赵高立胡亥为二世皇帝,蒙恬被一逼一自一杀。但人们却怀念着蒙恬的功绩。一毛一笔发明之前,中国的文字是用刀契刻的,传说蒙恬率军边疆,经常要向秦始皇奏报军情。
    由于边情瞬息多变,文书往来频繁,用刀契刻速度极为缓慢。蒙恬手下的人,几乎天天熬夜赶刻,还是来不及。情急智生,蒙恬随手从士兵手中的武器上,撕下一撮红缨,绑在竹杆上,蘸着点颜色在白色的丝绫上书写起来。
    写着写着,觉得速度较快,于是蒙恬命手下的人,如法炮制,做了许多能写字的工具。北方野狼较多,士兵经常打狼,剥制狼皮,做衣取暖。废物利用,就把狼一毛一做成笔头。塞外草原,人民多放牧羊群,作为食粮,因而也用羊一毛一作成笔头。这就是流传下来的狼毫笔和羊毫笔了。
    1954年6月,长沙左家公山发掘了一座完整的战国木椁墓,随葬品保存良好。其中竹筐内发现一毛一笔,据记载,一毛一笔“全身套在一支小竹管里,杆长18.5厘米,径0.4厘米,一毛一长2.5厘米。据制笔的老技工观察,认为一毛一笔是用上好的兔箭一毛一做成的。做法与现在的笔有些不同,不是将一毛一笔插在笔杆内,而是将笔一毛一围在杆的一端,然后用细小的丝线缠住,外面涂漆。与笔放在一起的还有竹片、铜削、小竹筒三件,据推测可能是当时写字的整套工具,竹片的作用相当于后世的纸,铜削是刮削竹片用的,小竹筒可能是贮墨一类物质的。这支一毛一笔的发现,对中国一毛一笔的发明史是一个最重要证据,在研究中国文化史上是具有重大价值的”。这是迄今发现的时代较早最完整的一支一毛一笔。它比蒙恬发明的一毛一笔时间要早。在清朝光绪年间,发现了甲骨文字。它的功绩在于确证了商朝的历史,证明了司马迁著的《史记》中关于商朝的历史是可信的。在河南安一陽一殷墟的考古发掘中,发现了大量商代的甲骨文,这是我国古代流传下来最成熟的文字,是现在使用的汉字的前身。甲骨文是契刻在龟甲和兽骨上的文字,规划整齐,刚劲挺拔,有的字纤如毫发。龟甲与兽骨,质地非常坚一硬,究竟用什么工具契刻,至今还是一个谜。甲骨文究竟是先写后刻,还是直接契刻,至今也是一个谜。从清朝末年至今,在各地发现的甲骨文字,有数十万片之多,其中也发现了一些写而未刻的,因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3000年前,在一毛一笔发明之前,究竟是用什么东西作为书写工具的?
    五六千年前,分布在我国黄河流域的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它的文化特点是彩陶,是我国古老的艺术珍品。彩陶器形较多,有陶质的盆、钵、碗、壶、罐等。在外部或口沿,或里面,绘有各种各样生动美丽的图案,如人面纹、鱼纹、鸟纹、鹿纹、蛙纹、三角纹、圆点纹、网格纹、波折纹等等,有的图案还带有原始社会的神秘感,线条流畅,技法多变。彩陶的制作过程,是先在软的陶坯上描绘图案,然后放在窑内烘烧。推测当时的描绘工具,应属一毛一笔一类较软而富有弹一性一的,这样才能使图案流畅自然,但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绘画工具,至今没有发现实物,所以不得其解。如果确实是一毛一笔一类的工具,那时间就要往上推到六七千年之前了。
    总之,千百年来相传一毛一笔是蒙恬发明的,且有史籍记载。而从现有的考古发掘的资料来看,在蒙恬以前已有一毛一笔了。但究竟是什么人发明一毛一笔的?为什么会把一毛一笔的发明权加在蒙恬的头上,至今还是一个谜。
    (蔡继福)

《千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