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另外两条啊?第二条道规吗……是传承了祖师爷的毕生修为,倘若如你所说,心术不正的话,来自祖师爷的浩然正气灵力,就会在体内到处窜虐。”
“轻者重伤感受一把当年祖师爷活死人的经历,重者身体被崩个粉碎,元神俱灭,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我靠!这么恐怖啊?我搓了搓手,这时候才发觉手心里全都是汗,暗骂了自己一句:有毛病啊,我干嘛要这么害怕,我行得正坐得端,又没做亏心事?
仿佛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李佳胜饱含深意的笑了笑:“呵呵,小子,是不是有些想反悔退缩了呢?那也是,邪念太盛体内的灵力就有可能随时爆掉,等于是身体里埋了颗随时随地会爆炸的炸弹,谁不害怕呢?”
“不过你现在想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因为在你决定跟随老头我来的那一会,听我讲故事的时候,你已经算一只脚进了我们秘传的大门了。”
我急忙道:“不是吧?您老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李佳胜乐了,道:“你看老头我像和你开玩笑吗?你听下去,听完第三条你就知道老头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第第三条是什么啊?”我语气变得有些胆怯道。
“嘿嘿嘿。”李佳胜坏笑道:“第三条嘛,听完我讲的密文故事,如果反悔或透露出去的话……”
我神经都绷紧了起来,李佳胜却没了下文,我着急道:“到底怎样呢,反悔透露会怎样呢,您老倒是说啊?”
李佳胜没开口,手掌做刀状在自己脖子上一抹,看得我是不禁缩了缩脖子。
不至于吧?就听你一个三流的破故事,还得把性命也给搭上啊,早知道你的破故事是不收钱要命的,倒贴给我我都不听啦!
我脸色难看得有如个锅底,有种上了贼船的晕乎乎。
李佳胜笑骂道:“瞧瞧,瞧你那点出息,整张苦瓜脸,那么怕死还来学人家拜师?”
你个死老头!我被他说的十分不爽,反驳道:“谁怕死了?只不过刚开始有些接受不了罢了,少门缝里看人好不?”
“哦,呵呵,那你还听不听故事呢?”
“当然听了,未来祖师爷的丰功伟绩,干嘛不听呢?”
李佳胜笑了笑,道:“好好,既然想听,老头我继续讲好了。”
“原文再续哈,说到了祖师爷传授了袁丙堃衣钵,将己身的功力尽数相赠的事儿。”
“袁丙堃继承了来自祖师爷张得宝的浑厚灵力,感到周身前所未有的无比舒畅,整个人好像寒冬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身心都得到了净化。”
“祖师爷对袁丙堃说自己在凡间呆不了太久,因此只能匆匆把道术汇入拓印在他识海当中,让其以后再去体会领悟。”
“袁丙堃向祖师爷问道:“敢问尊师,咱们仍旧所属茅山派吗?徒儿又是否依然遵守茅山戒律而行呢?””
“祖师爷听言,沉思会道:“咱们这一脉根源当然还是所属茅山派,不过可算是旁支逸出,加上只能一脉单传,叫茅山秘传吧!由于咱们这脉的特殊性,传人茅山戒律可守可不守,这样这样,为师就立下三条命理道规,以做后来人的警醒戒律。”
“一、凡我门每一代传承者,或贫穷或命缺或孤独终老;二、传承之人倘若心 ** 邪堕入魔道,必将遭吾灵力的疯狂反噬而不得好死;三、关于为师飞升的事情,除了每一代传人和同道中人以外,不可向他人提及透露,如若透露,就只能随为师驾鹤西游而去!”

第二十六章 李佳胜衣钵的由来

“其实祖师爷他老人家并不想立这般苛刻的命理道规的,无奈时势所逼,当时所处年代乃多事之秋的乱世。”
“所谓乱世是时代的转折点,四处机遇,白驹过隙便可能大起大落,瞬息万变又或许黄袍加身荣登九五。”
“临深履薄的祖师爷,一片苦心才绝然立下这三条道规,看似无情之举,然则却是大爱至极。”
我心想:确实,如果没这三条不平的道规来约束,万一传承者是个**膨胀的野心家,身怀道门绝学的他,那还不得跳出来影响历史的走向?想至此我不由认同地点了点头。
李佳胜瞧我也认同,继续道:“对于祖师爷所立的道规,袁丙堃哪会有异句,连声就答应了下来。事情吩咐完,法力也进行了交接,于是乎,袁丙堃就顺理成章成了咱们这秘传一脉的二祖了。”
“可别小看咱们二祖袁丙堃,他是继祖师爷之后,又一个道界的卓群高人。”
“所谓千淘万浪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
“二祖袁丙堃经过短短百日的闭关苦修,与继承来自祖师的法力慢慢契合,成了张得宝第二,有着祖师爷出道时七八成的本事,在明末清初,在当时玄学道界也是一位名望颇高的道人。”
“你要牢记在心,往后你成为老头我的传人,需要相助之时,祖师爷对你可是大有所助的。”
“好了,这就是我们秘传鼻祖二祖的由来。至于二祖袁丙堃后来的传奇,再次老头就不多说了。唉……接下来跟你说说老头我的故事吧。”
“嗯。”我连连应着:“我早就想听了,您老赶紧给我说说吧,呵呵。”
李佳胜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语气深沉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本来老头我是不想说太多的,不过既然你想了解想听,那我说些也无妨。”
装比!我心腹诽道:有够虚伪的了。老家伙你少装一下你会死啊?
听李佳胜道:“想我李佳胜戎马一生,以前的那些事你多少了解一些吧?”
我目光无视,只是默默地点点头,顺便将身上的鸡皮抖落掉一些。
李佳胜自言自语道:“想想也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老头我事业刚刚有了起色,正是开始辉煌的时候,而我却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改变我后半生的人。”
“一个形如枯槁的重患,也就是我后来的师父,至今我都忘不了,师尊咽气时那副含笑九泉的欣慰样。他年纪虽大不了我几岁,但我对他很是尊重,称他为师尊一点也不为过。”
“我记得师尊临走的那两天,近乎都总是笑着重复一句话,“命中注定我秘传一脉气数未尽,让我不至于含恨而终,秘传不会在我手中断送””
“假设没有几十年前的那场文革,要不是造化弄人,老头我也不可能从他那接过这茅山秘传的衣钵的。”
“因为我师父原本是应该在当年那场动乱就遇到有缘人,然后传授衣钵。”
“无奈的是那时候正当什么破四旧立四新,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破除迷信,历史背景的缘故,我师父便这样错过了传法的最佳时机,与有缘人失之交臂。”
“那一会,我是公司刚起步不久老是遇到些不顺心的这事那事,整日愁不知去何处寻找风水高人,走访了许多穷乡僻壤的乡村,好不容易才让我找到了民间的高人隐士,也就是之后成为我师傅的高人。”
“师父他是‘夭’命格里的短命向,上苍注定他是活不过天命之年的,没有了传承人来继承,惆怅愧疚烦闷伴随了他度过了文化大革命,走进了改革开放的年代。”
“当我第一次与他相见,我师父已是到了药石无灵、病入膏肓之时,他一见到我就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瞧瞧我的面相,向我讨了生辰八字,略微一算就迫不及待要将衣钵道法传授于我。”
《霓虹下的茅山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