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婶子说:“当然检查了,医院说是心肌埂塞。老爷子平时无病无灾的,病发忽然……”
婶侄两个正要抱头痛哭,叔叔就来敲门了。客人在楼下没人招呼,叔叔说我没什么事的话,让婶子先下去。爷爷的丧事重要,我忙催促婶子下楼。婶子确认我没太大问题以后,跟随叔叔一起下去了。
我眯着眼,半躺在床上。因为连续两次的梦魇,我不敢睡过去,拿出,发现上面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还有无数条短信。
这才想起来,我回家之前只给学长发了一条取消约会的微信,之后一忙便再也没有看了。学长大概是关心我,所以发了这么多条慰问的短信。我心里有些愧疚,正要回复他,“喀”地一下,竟然死机了。
之后无论怎么鼓捣,它就是不亮。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轻笑。这个笑声轻轻楚楚地传进了我的耳膜,我忙转身四面环视了一圈——依旧是我熟悉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因为那声笑,我心里有些发毛,将丢到了一边,身体缩进了被子里。屋子里的温度似乎在一点一点降低,我又开始觉得冷了起来。一旁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本日历,我鬼使神差地偏头去看了一眼。
2015年8月29,阴历7月16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因为这天也是我妈的祭日,所以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昨天是爷爷的死期,阴历7月15,中元节。
爷爷从前说过,中元节又叫鬼节,这一天是鬼门关开的日子,百鬼夜行。如果有人在这一天死去,会汇集到这天的大量阴气,之后的头七,会出来作乱。至于作乱是怎么个作法,本就少跟我讲话的爷爷没有提过。
婶子说,爸爸是半夜听到爷爷在房间里大声说话,早上起来发现已经死了。那么很有可能,爷爷是中元节这天的凌晨死去的。那么,今天便是爷爷头七的第二天。
爷爷,会回来吗?
第004章 谁来救救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怕了,忙裹紧了被子,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房间里静悄悄的,甚至连楼下宾客的声音也听不见了。我的耳边只有自己“咚咚咚”地心跳声,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门口有东西进来了。虽然门没有开,也并没有任何响动,但我就是有这种奇异的直觉。我微微偏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的轮廓。
不是光线问题,也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那个东西,他确实仅仅是个轮廓而已。就像是一团影子,无法看清楚来者的真实面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几乎连呼吸都要停了。
“呵……”又是一声轻笑。这笑声很轻浮,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而发出的一声鄙夷的笑。
我想说话,可我发了不声。我想往床里面躲,可我动不了。
如果说,前几次不能动是因为睡着了,而能够以梦魇,以幻觉来解释的话。这次我就不得不承认,我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因为这次,我绝对是在非常清醒的状态下,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人的影子。
如果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只有一团黑色的影子?
就在这时候,我的被子被轻轻地掀开了!
这可是一床棉被,绝不可能被风吹开,何况我还特意裹得那么紧!我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有一只手,滑进了我的衣服里。那是一只冰凉的手,虽然我看不见,但我却能够感觉到。它沿着我身体的曲线,慢慢地移动……
然后,它竟然解开了我的br-a!
我想扭动身体避开,可是我完全无法动弹。冰凉刺骨的手,贴着我的的肌肤!
我kao啊,我竟然被一个不明物体……!fei礼!了!
这种感觉实在难熬,我欲哭无泪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拼尽了全力想躲开,却只是徒劳。
床前的黑影离得越来越近,最后竟然贴上了我的身体。一阵阴嗖嗖的凉气扑面而来,极度的恐惧之下,我只能在心里无声的呐喊: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
“小沫……”有人在叫我,音色和之前的声音一模一样,原来是凌晨那个吓我的东西又回来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小沫……”他依旧在呼唤……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熟人?连我生日都知道的人,会是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背脊上已然布满冷汗,一个恐怖的问题出现在脑海里:我会不会死?
现在贴在我身上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个人。这样跟他近距离接触,我会不会死?
想到这时,恐惧感更为强烈起来。然而,求生的欲望却令我胆大了,我用尽了力气,从嗓子深处叫出声来:“啊……”
叫出声来以后,那种压迫感顿时减轻了不少,钻进衣服里的那只手也消失了。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刘海湿搭搭地贴在额头上,全身因为太过冰凉而起了一颗颗鸡皮疙瘩。
能动了?
我转动了一下脖子,又移动了手脚,拔开了湿刘海,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圈房间:没有黑影,什么都没有!
我盖的棉被已经被掀到脚下,白色t恤被卷到了肚脐上面,bra是松的。这一切都说明,刚刚发生的不是幻觉,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
我,周沫,在20岁生日,爷爷头七的第二天,被一只不知名的阿飘摸了。
第005章 叫我等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缠上我?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和生日,难不成以前认识?
想到他刚才对我做的事,我不由得又羞又怒又怕!
“小沫……”我正在郁闷,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爸爸有些沙哑的嗓音传进来,“小沫你在休息吗?”
我赶紧系好内---衣带,将衣服拉下来盖住肚脐,才清了清嗓子回应道:“爸爸,进来吧。”
我爸因为守灵守了一整夜,所以脸色很灰白,他黑着一双眼眶,步伐都有些飘了,只见他坐在我的床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心疼道:“你很热吗?热就开空调。”
“不用了,”我忙阻止爸爸,想跟他说刚才的遭遇,又难以启齿,斟酌了半天,我才说:“爸,我睡不好,总是做恶梦。我很害怕……”
我爸问我梦到什么了?
我说:“我梦见了一个奇怪的人,他跑来对我说生日快乐,还叫我等他。他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我只要一梦见他,全身都不能动!”
我爸从事了教育工作数年,从来都是个唯物主义者。说完我就有些后悔,因为他一定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更加担心我。
《家有诡夫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