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我承认,尽管妈无数次的告诉我,世上没有鬼神,但我对鬼神一说深信不疑。妈妈大概也无法解释那晚我是怎么失去童贞的,她怀疑过有人玷污了我,并不是什么‘阴人’作祟,可我很清楚,压在我身上凌辱了我一晚的并非活人,因为他连呼吸时带出的气都比常人要冷,尽管有呼吸,整个人也没有一丝的生气!
我把手伸进了书包里,攥着那块玉佩跑出了教室。学校高高的围墙外有一条小河,我走到围墙边,用力的把玉佩甩了出去。做完这一切,我拖着快要虚脱的身体往教学楼走去,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四年前就该结束了……
突然,我感觉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落下,抬头一看,赫源面朝着我落向了地面,‘砰’的一声,他的血溅了我一身,染红了我白色的休闲鞋。这一切发生得这么突然,我愣愣的看着躺在我脚下还在不断抽搐的他,双腿犹如灌了铅似的挪动不了半分。
他眼睛、鼻子、嘴里都在冒着血沫子,他绝望的看着我,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第三章 你早就该是死人了
回到家,正在看电视的妈惊讶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了?!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哎呀!哪里来的这么多血?!”我扑进她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妈……他是不是又来找我了?我去了学校才发现那块玉佩就在我书包里……您知道吗?有人自杀了,就在我把玉佩丢进小河里的时候,那个自杀的人就死在我的面,血溅了我一身……妈,我害怕……”
妈也跟着我哭了起来:“作孽啊……我这辈子是作了什么孽嫁进了樊家……为什么偏偏生了个女儿……”
那一刻,我知道妈妈的内心也崩塌了,原本她一直在我面前都是坚强的模样,我之前只见她哭过一次,就是在四年前她带我离开村子的时候。其实她内心早已清楚明了,对于樊家只要有女子出生就会世世代代要执行的‘阴婚’,她早就已经深信不疑,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妈没打算让我去上学,她就想我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才放心。
赫源的死上了新闻,网络上疯传某高校有高考生因为高考日期将近压力过大跳楼自杀,并且呼吁家长不要给孩子太大的压力。我觉得有些可笑,赫源并不想死,他很有可能也不是自杀。在他临死前,还求我救他……
没有人能预知自己的死亡,他告诉过我,他快要死了,而那时候,我以为又是他的冷笑话。
夜里,我躺在**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敢关灯,只要四周一黑下来,我就会自置身恐惧。
虽然早就洗过澡了,带血的衣服也换了下来,可我似乎还能闻得到血腥的味道。就在我睡意袭来快要磕上眼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冷笑,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
我睡意顿时全无,惊恐万分的坐起身看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最后什么也没发现,可我还是无法安下心来……
突然,我觉得背后泛起了凉意,一双修长的手从身后抱住了我。我的身体就如被万腾缠绕,无法动弹,那双手像是冰块一样,在我身上肆意游走,我认得那双手上的碧玉扳指,四年前那晚凌辱我的家伙,左手的拇指上亦有一枚碧玉扳指。
隔壁房间爸妈的争吵声传来,妈妈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在我嫁给你之前你不说清楚你们家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的小音会这样都是你们樊家的人害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们樊家的人同归于尽!”
爸爸向来没有脾气:“阿云,这么晚了,让女儿好好睡觉行不行?会吵到她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多么渴望爸妈现在就过来救我,可是我内心的绝望没有得到救赎,我的身体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他抱着我倒在了**上。
“樊音……我的妻……”
阴冷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我眼眶里泛着泪水,我想求他放过我,可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他的手伸进了我的睡衣:“四年不见,你长大了……”
要不是他的手此刻就在我胸口,我肯定不会把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跟下流联想到一起。
我努力仰着头想看清他的样貌,不明不白的就被xx了,我总得看清楚他长得咋样吧?不过想想他连人都不是,说不定就是凶神恶煞的样子,要么就是那种看着渗人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猩红色的恶鬼面具,看着有些让人背脊发凉。他两指在我眉心一点:“你就这么好奇我的相貌?不害怕了?”
我急忙闭上了眼睛,我怕面具后的是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那我只会想一头撞死,有人说声音听着好听的长相就不怎么样,他的声音……十分悦耳,所以我对他的长相只有不恐怖这一个要求。
不不不,我到底在想什么,我不要跟一个鬼纠缠下去,只要我能活过今晚,无论找什么道士和尚的,我都得把这只鬼给除了,那样的话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我只盼着夜晚快过去,鬼在白天是不能嚣张的,这个常识连我们村子里的小孩子都知道。
感觉到他手如游蛇一样熟练的扒下了我的睡衣,房间里的灯闪了几下竟然熄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他的手滑到了我的小小腹,然后一路往下到了最敏感的地带,隔着我白色的**内内抚摸着我的柔软。我仿佛又置身于四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多希望现在发生的是在做梦,可和以往的梦境又不一样……
那种轻轻摩擦的感觉,让我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流在朝某个点涌去,这样的反应让我尴尬无比,我还在青春期,难免会因为他的挑逗有所反应,而且我也早就经历过这种事了,四年前那**虽然有些痛不欲生,但他也算我这方面的启蒙老师,被他第一次xx的时候我还是个毛都不懂的4岁小娃。
四年了,他难道突然又缠上我就为了xx我?我承认我发育得是挺好的,属于那些男人口中的胸大腰细pp翘,但我平时隐藏得很好,穿的都是比较宽松的衣服,就因为4岁那年的事,我的性格比较古怪,在学校那些女生都叫我乡巴佬,我是农村出来的,还说我闷sa,主要因为班上的男生都爱有事儿没事儿跟我搭话,而我又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
这家伙难道还会因为我发育得越发的好了专门从阴间跑来找我么?阴间什么样的**女鬼没有?偏偏要来找我这个大活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他的手指探进了我的隐秘地带,我很不适应那种感觉,虽然不太痛,但是很奇怪。我突然觉得身体似乎能动了,喉咙也能出声了,我抓着他的手腕小声乞求道:“别……我是活人,你别再缠着我了,你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他面具后的那双眼冷冷的盯着我说道:“活人?你早就该是死人一个了,没有我你哪里能活到今天?你本就是我的妻,不管生死都是,我回来处,也有权带你一起。”
我吓了一跳,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i?什么叫我早就该是死人了?难道他想把我带去阴间吗?!
第四章 肚子里的东西
阴间是死人去的地方,我才不要去那里。我才十八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说什么呢?我活得好好的什么叫早就该死了?我们家的人被你们这些鬼害得还不够吗?我是活得最长的一个,四年了,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你说,赫源是不是你杀的?他没理由自杀!”我突然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善茬,自从他这块玉佩出现之后我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走到哪里都是怪怪的感觉,赫源还就死在我面面前,要说跟这家伙没关系,我打死都不信。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的这些话,说完我一脚踹开他,拼了命的往房门口跑去,爸妈就在隔壁,他们是我唯一的希望寄托。
我抓着门把使劲扭着,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我额头密集了一层冷汗,只听见他在我身后冷哼道:“那小子的死可跟我没关系,不光那小子要死,看门的老头儿也要死,渡村的人也都要死。”
现在我没心思怀疑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扯着嗓子喊道:“爸,妈!救我!爸,妈——!”
可是直到我嗓子生疼,都快哑了隔壁房间也没动静,我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看向他时,他却悠闲的用手撑着头侧躺在我的**上看着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折腾够了么?”
我没说话,门打不开,我爸妈也听不见我的叫声,这肯定是他搞的鬼。我必须冷静下来面对他,弄清楚他究竟想干嘛。奶奶说过,鬼缠上人都是有原因的,我当然知道我跟这货结过婚,但四年了他都没出现,这次突然出现是因为什么?
“你到底想干嘛……?”我死死地盯着他问道。
他整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下一秒出现在了我跟前,我只感觉心脏突突的猛跳了两下:“我不死都要被你吓死了……你到底想干嘛你倒是说啊……”
他蹲下身看着我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渡村的事别插手,不想死就别回去,你只需要保全你自己就行了,要是你肚子里的东西有什么闪失,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我肚子里的东西?什么东西?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他是不是在我身体里藏了什么古怪的玩意儿,那太恶心了!
还没等我问清楚,他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这次却没有再出现。
我被他的话弄得浑身都不舒服,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十三岁的时候来的初潮,也就是女人都会来的例假,但在十四岁那年,那晚的阴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例假……
来到这座小城后,我也并没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只是没来例假这件事让我爸妈有些着急,曾经去医院检查过,没什么问题,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以前年纪小,不知道例假不来意味着什么,现在知道是知道了,但我不会把这和怀孕到一起,我只听说过哪吒在娘胎里呆了三年零六个月,我不信我还能怀孕四年。
这件事也一直是我爸妈心里的梗,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阎王妻》